9.诬告者反坐之!_大宋:我的合伙人叫赵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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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.诬告者反坐之!

  “陈推官!”

  前往开封府衙的路上,抱着茵茵的刘叔一脸紧张,“我家二郎可真的没使什么妖法,那都是阿郎留下来的学识。”

  用妖法定义制冰,这可不是什么小事!

  妖法属于厌胜之术的范畴,那可是禁忌!

  陈尧佐只觉得头疼得厉害,瞪了一眼刘叔道:“钟懋留下来的学识?他钟士希要是有这番学识,咸平三年会只考个同进士出身?”

  “陈推官!彼时家父尚未及冠!”

  若是说点其他的,钟珏真不打算接话,反正到了衙门是不是妖法一目了然,可批评自家老爹没本事,只考了个制科第三等......这为人子女的,不能忍!

  钟珏淡淡道:“小子知晓咸平三年制科是尧咨公进士第一,可尧咨公已经而立之年。”

  文章嘛,自然是年龄越大越老练嘛!

  尧咨公姓陈,正是陈尧佐的亲弟弟。

  这老陈家还是蛮厉害的,三兄弟出了两个状元,一个二甲进士,完全不比老苏家一门三进士差,未来,老陈家还会出现一门二相,“满门风华”说的就是这家人。

  按照钟珏的说法:我爹二十岁不到就中了进士,你弟弟三十岁才中,虽然是第一名,那又如何?多读几年书而已!

  老陈同志还真不好反驳。

  钟珏瞄了一眼被噎住的陈尧佐,继续淡淡道:“再说了,家父留下的都是实用之学,光会写文章于国何益?”

  老陈同志再度噎住了,他觉得钟珏不是在含沙射影,而是真的在说他弟弟。

  陈尧咨“性刚戾”、“嗜酒惰事”等等坏名声在大宋官员圈子里可有名得紧!

  挎着脸的陈尧佐不在说话,闷着头朝开封府衙走。

  一旁的王臻也是大眼瞪小眼,嘴角抽搐。

  至此,便是一路无话,直到府衙。

  几个皂吏把钟珏等人押去了审判的大厅,王臻这才拉着陈尧佐问道:“希元认识那小子?”

  “前几天才判了他家的借贷案子!只能算脸熟。”

  陈尧佐答道:“不过他爹你也认识,钟士希!”

  “那个曾经喷先帝被贬,然后为了起复又献媚妖......咳咳,太后的家伙?”

  王臻一脸嫌弃地转身朝自己的押房走,“你且公正审理,小心上梁不正下梁歪!”

  “......”

  陈尧佐叹了口气,又摇了摇头,转身进了大厅。

  开封知府是不参加司法审判的,所以“清正廉洁”的牌匾下,为首的自然是推官陈尧佐,其左下方的是开封府领南司,其右下方是法曹。

  台下乌泱泱的跪着一大波人,有刘叔、茵茵,有小贩,还有泼皮们。

  唯有钟珏站着,颇有些鹤立鸡群之意。

  倒不是钟珏觉得自己的腿弯不下去,而是按照大宋的制度,读书人见官不跪。

  “啪!”

  随着惊堂木的落下,庭审正式开始。

  陈尧佐还是有些气量的,显然没有因为被怼而借故为难钟珏,只是淡淡问道:“钟珏,有人举报你用妖法制冰,蛊惑百姓,你可知罪?”

  钟珏拱手行了个书生礼,平淡回答到:“回推官,这是对学生的污蔑!”

  “嗯!”

  陈尧佐点了点头,转头问着那高密的二溜子,“钟珏说你污蔑,你说呢?”

  “俺没有!”

  那二溜子可不如钟珏那样气定神闲,慌忙磕头答道:“俺是亲眼看见他不知道用什么妖法,让一锅水慢慢凝结成冰的!”

  “陈推官,这种事儿,还需要问?”

  二溜子头目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瞪自己的手下,仿佛再说:怕个屁啊,现在是咱们状告别人!

  他虽然跪着,腰板确实挺得很直,声音也是底气十足:“推官,咱们刚刚进门的时候,那一锅水还没完全成冰呢,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,证据确凿啊!”

  证据确凿你妹啊!

  钟珏看都没看一眼二溜子头目,继续淡然到:“学生说了,那是家父留给学生的书本里的知识!”

  “书呢?”

  “看完了就装进脑子里了,家父学究天人,那些学识可不是等闲人等能看的!”

  “狡辩!”

  “......”

  二溜子头目竟然想看书,就你也看得懂?

  钟珏向二溜子投过去一个轻蔑的眼神,气的那人直冒青筋。

  然后不疾不徐地转头,钟珏对着陈尧佐道:“陈公,家传学识这种东西,能随便给别人看?”

  匠人之间有一句话,叫“教会徒弟,饿死师傅”,寓意着凡事都要留一手。

  文人之间的互相防备其实很多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,家传书籍若非很特殊的关系,是不会轻易给你看的。

  这一点陈尧佐自家也是这样,他表示理解,但是理解归理解啊。

  揉了揉眉心,陈尧佐道:“话是这样说,但是大家都看到你夏日成冰,光凭你嘴巴说,如何能证明那不是......不是,术法?”

  “既然陈公如此说,那要证明也不是不行!”

  钟珏皱着眉头,脸上爬满了不舍的伪装,“看来,只能做个不孝之人了啊!哎,陈公,我把方法写下来,你去验证吧!还请给写笔墨!”

  “不可!”

  还没等陈尧佐答应,那二溜子头目就大声叫了出来:“陈推官,不是草民不信府衙。这么多人的庭审自然应该当着大家伙的面来证明,这才合理!陈推官刚正之名,草民也有所耳闻,想来......”

  陈尧佐的好名声和他弟弟的坏名声一样——出名。

  二溜子头目在这时候讲出这话,可谓是打得一手好主意,直接堵死了开封府独自验证的机会。你既然说是知识,那当着所有人的面讲出来,咱们也借机学一学不是?

  “这......”

  陈尧佐转头看向了钟珏,仿佛在说,小家伙,我也为难啊!

  “我无所谓啊!”

  钟珏耸了耸肩,心中却在冷笑,打蛇不死随棍上!你想老子的配方,老子却想要你的命呢!他淡淡道:“只是,证实了之后,不知道跪着的这几位能不能承担得起后果!”

  呵呵,后果?

  后果就是咱们学了你的方法,卖冰去!

  二溜子头目完全不没把钟珏的话当回事儿,一个小贩能奈我何?所以他脸上挂着笃定的笑容道:“有何不能承受的?”

  “好!”殊不知,钟珏等的就是他这句话!只见钟珏双手一拍,上前走了一步道:“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儿,找些硝石丢进水里,水自然就结成冰了。”

  “这么简单?”

  陈尧佐闻言有些不可置信。

  钟珏双手一摊,“可不就这么简单!”

  钟某人发誓,他的话语里没有半点高高在上的意思。

  可陈尧佐看着钟珏,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:某,好像被轻视了?

  这是一种让人极其不舒服的感觉,陈尧佐忍住爆揍眼前这位后生的冲动,对着一个衙役道:“去买点硝石,在弄点水来。”

  约么着一刻钟,小吏就带着一盆水和一大包硝石跑了进来。

  他面带献媚的笑容道:“推官,小的怕硝石少了验证慢,专门买了一大包!”

  “甚好,回头报销!”

  陈尧佐点了点头,吩咐到:“将硝石投入水中吧!”

  那小吏本就想图点好表现,自然一把就将所有的硝石丢入了水里。

  一小盆水,配上一大包硝石,会产生什么反应?

  自然是吸收热量更快了!

  盆里的水肉眼可见地开始凝结,还升腾起一股水雾。

  “这......竟然真的结冰了!”

  那小吏有些口吃。

  陈尧佐闻言从主位上站了起来,三两步走到了铜盆边上,然后蹲下身子伸手去触碰!

  “嘶,真的是冰!”

  手上的触感传来,陈尧佐站了起来一脸希冀的问道:“钟小郎君,是某错了,士希确实大才。不知他留下的知识,可还有其他实用的?”

  “书中自有颜如玉”可不仅仅是一句劝学诗,而是读书人的一种境界。

  真正喜好读书的人,往往喜欢沉溺于书中的知识无法自拔。这样的人发现新知识后,有一股特别浓烈的求知欲,他们发现新的知识,就如同一个LSP发现一个100分的美女一般,眼里会冒出绿光。

  看着陈尧佐的一脸的希冀,钟珏表示很理解。曾几何时,钟某也对那1T的学习资料中的姿势,啊呸,知识,欲罢不能、无法自拔。

  “有!”

  于是,钟珏点了点头,觉得自己应该略微满足一下一个求知者的心灵,“比如,用杯子、蜡烛还有水,能做出吸虹现象;比如,动滑轮能成倍数地省力;又比如,泼水能成彩虹......”

  “哦?有这么多?”

  陈尧佐如同百爪挠心,他一把抓住钟珏:“钟小郎君,能不能一并演示一番?”

  “不能!”

  钟珏对陈尧佐这个不务正业的家伙犯了一个白眼,“不是某敝帚自珍,而是时下陈公应该先断案!”

  陈尧佐愣了一下,随即大手一挥道:“还审个甚?你已经证明了这是知识,自然无罪了。走,去本官的押房聊聊你爹留下来的知识。刚刚你可说了,不会自珍。”

  二溜子头目听到这里,已经准备开溜了。

  虽然没能将钟珏怎么样,可学到了制冰的方法啊!

  回头就开始卖冰,一尺冰一百钱啊!

  二溜子头目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把的铜钱,嘴角忍不住弯起了幅度。

  “慢着!”

  眼尖的钟珏发现了想溜的二溜子们,他往后退一步,指着二溜子们道:“陈公,某的事儿结束了,可他们的事儿还没有。”

  “他们能有什么事儿?”

  抓住钟珏不放的陈尧佐此时的眼中只有钟士希遗留的知识,哪里还想管几个混混?

  “不!”

  钟珏却很是正色地摇了摇头,“他们事儿很大呢!按《宋刑统》[例律·二门],诬告者反坐之!他们诬告钟某施展妖法,蛊惑百信。所以应该按照此罪名给他们定罪!又按照《宋刑统》五罪第三罪,厌胜之术,杖五十,徒千里!陈公,你竟然说他们没事儿?”

  握草!

  这么大的罪过?

  几个混混已经站不稳了,慌忙跪下对陈尧佐磕头道:“陈推官,我们也是看见了这事儿,觉得必须的上报官府,这是见那啥来着?”

  “见义勇为?”

  “对对,钟郎君说得对,咱们都是见义勇为!出发点是好的啊!”

  混混已经在用头捣蒜!

  陈尧佐面露为难,说实话,人家发现问题前来报官,这说明官民一家亲嘛。

  这要是按照诬告处理了对方

  以后谁还主动上报不详之事?

  “钟小郎君!”

  陈尧佐将钟珏拉倒了一边,小声道:“人不知而不愠嘛,要不就算了?”

  “算了?”

  钟珏眼珠子一瞪,差点气笑了:“学生自知不是君子!可他们是什么人,陈公可知?”

  不等陈尧佐回答,钟珏直接开喷:“一群二溜子,觊觎某的刨冰生意,三番四次上门挑衅,府衙未曾曾有人出面处理!而今,还要帮着这些人渣脱罪?陈推官,你是如此回报王明府、太后娘娘和官家的信任么?还是说,这开封府,本就是二溜子们的保护伞?

  必然是了!否则,为何我等缴纳了商税的摊贩在被这些二溜子为难的时候,没人出现。这些二溜子污蔑钟某时,开封府却跑得快得很!”

  说道这里,钟珏竟然一下子对着皇城的方向跪了下去:“太后啊,官家啊!开封府有奸臣!”

  “胡闹!”

  陈尧佐嘴角抽出,这会儿什么知识也不香了,他只想一巴掌打死眼前这臭小子。

  深吸了好几口气,陈尧佐才将瘦弱的钟珏拉了起来,他压低声音问道:“一点小事,你有必要睚眦必报?”

  “睚眦必报?”

  钟珏退开两步,冷笑着问道:“陈推官,可知这些二溜子为了某的刨冰配方威胁‘要把我侄女送去福田院’?!陈推官,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就不要瞎结论。这罪你如果不判,学生就去叩阙!官家虽然年幼,却已有仁君之姿,太后虽是妇人,却可谓女中尧舜!某就不信了,这汴梁城里没讲理的地方!”

  “钟小郎君说得好!”

  “对,咱们陪你去叩阙!”

  “......”

  这么多年来,小贩何曾如此挺直过腰杆?

  钟珏的遭遇直接引起了其他小贩的共鸣,他们热情高涨,拥着钟珏就往衙门外走。

  “我判!”

  陈尧佐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来,钟珏却是头也不回地走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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