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3章 他什么都看得出来
晚上赵曼孜被关照西送回泊悦公馆。安全带解开，赵曼孜没急着下车。“二哥，谢谢你了。”
关照西淡淡然，“没什么，那女孩挺可怜的，我也是看不下去了。”
赵曼孜笑笑，开了句玩笑，“希望到时候我碰上的法官能像你一样这么有正义感。”
关照西对于律师的工作并不陌生，他前女友也是律师，关照西甚至能从赵曼孜身上看到她的影子。“我先走了。你路上小心。”
赵曼孜一句话把他带回现实。关照西微笑，目送她回家。听到车子发动，远去的声音，赵曼孜松了口气，回头看了看关照西离开的方向。关照西给她的感觉就像泰山崩于前，他都可以面不改色。一个绅士，永远不会出差错，也永远不会把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。很多时候不是赵曼孜在他面前拘谨，是关照西总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感觉，在他面前，赵曼孜总是不由自主地客气，不由自主地矜持，不由自主地紧张。“咳咳。”
一道响亮的男声打破安静的夜。赵曼孜回头，赵焱斜靠在家门口，抱着胳膊一脸不屑地看她。“还恋恋不舍呢？”
赵曼孜刚活泛起来的少女心，瞬间老了十岁，“你怎么来了？爸妈知道吗？”
赵焱看着她走过来，“当然知道，我就是替他们来查岗的！几点了，你才回来？我要告诉妈去！”
赵曼孜白了他一眼：“别跟我说你在澳洲还坚守八点门禁。”
赵焱一顿，但又马上理直气壮，“我是男孩，你是女孩，能一样？”
赵曼孜立马回：“要是你们男的都改成八点以后不能出门，我相信街上撸串的都是女孩子。”
赵焱嗤笑，“那你去开个男德班，赵大师。”
门开，赵曼孜跟赵焱一前一后进门。“你找我有事？”
赵曼孜有些累，待会儿她洗个澡还要去写关于童薇薇案子的材料，保守估计要熬夜，没工夫陪赵焱。赵焱进门带上门，“想你了，不行？”
赵曼孜叹气，“别闹了。”
“谁跟你闹了？”
赵曼孜没说话，刚才外面冷风吹得她鼻子失灵，现在进了门，她才闻到饭香味，从赵焱手里拎着的东西散发出来的。“你拿的什么？”
赵焱粲然一笑，“你猜。”
赵曼孜吃完饭回来的，但现在闻到香味，又饿了。赵焱拎了好多东西，从酒，到赵曼孜喜欢的零食，再到最底下被层层包裹的餐盒。转眼间，茶几上摆满了吃的。赵曼孜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，“你去咱小学门口了？”
赵焱拿出保温袋里的一盒炒面，“除了那，还有哪有这么棒的手艺？”
以前饶芸芸和赵润谦经常不在家，只留下钱让赵曼孜自己带着赵焱去吃饭。小时候赵曼孜也没什么去高级餐厅的概念，只知道放学门口，那家卖炒面的路边摊是人气最高的，她经常带着赵焱去吃。赵曼孜还是妥协了，跟赵焱坐在地上，一人端着一盒炒面，就着啤酒加了顿餐。赵曼孜边吃边流泪，“我明天就去健身房。”
赵焱吃饭比赵曼孜快，赵曼孜吃三分之一，赵焱已经吃了一半，为了等赵曼孜，他停下来喝了口啤酒。半条胳膊慵懒搭在沙发上，他笑着说：“拉倒吧，你连咱家拳馆都不去，还去健身房，你是想给人家冲kpi啊？”
赵曼孜咽下喷香的一口炒面，“我发誓！这次我办了卡一定按时去！”
赵焱：“我陪你。”
赵曼孜看向他，“你不上班？”
赵焱挑眉，“不急。老板让我先解决个人问题，个人问题解决了再陪他打江山。”
赵曼孜装作听不明白，埋头干饭。但余光总能感觉到赵焱紧紧看着她。赵焱比赵曼孜小，但完全没把自己当弟弟，赵曼孜在他眼里就是小女孩，爱闹，爱作，脾气大，他从小喜欢她，所以怎么看都看不够，怎么看都看不腻。“我今天看见夏景川了。”
平地一声雷，赵曼孜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了。她做不到心如止水，但必须要让自己心如止水，“哦，怎么了？”
赵焱偷偷观察她的表情，“我逛超市的时候看见他跟他老婆一起，我们还打了个照面。”
“嗯，挺好的。”
赵曼孜用纸巾擦擦嘴，不冷不热，“毕竟他是你夏青姐的亲哥，没必要老死不相往来。”
赵焱看她不难受的样子，心里松了口气。“要不是他结婚了，我肯定见他一次打他一次。”
赵曼孜：“你打他干嘛？”
赵焱不答反问，“你说呢？”
赵曼孜跟夏景川好聚好散，谁也不欠谁的，用不着赵焱替她出气。她说：“拉倒吧，你别让夏青夹在中间为难。”
赵焱不说话，默了片刻，自顾自地提起之前的一件事。“我在澳洲联系不到你那次，你是不是出事了？”
赵曼孜僵住。那是她最不愿意提起的一件事，至今她都记得那天水有多凉，心有多疼。不是夏景川的问题，是她一度被打击到不想活着，那样的绝望让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。没否认，她反问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赵焱难得温柔，摸了摸她的头，“想知道自然能知道，而且那天我听得出来，你在强颜欢笑。”
赵曼孜的心像是被掐住一样，窒息，不安，两种感觉同时袭上胸口。赵焱说：“我小的时候有一次发高烧，爸妈都不在家，你就背着我走了好久的路，当时我问你我是不是快要死了。你骂我缺心眼。但当时你也很害怕，对吧？”
要不是他提起来，赵曼孜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。赵焱继续说：“你跟夏景川在一起那一年，你们没公开，但我其实早就看出来了。夏景川每次见我，都对我特别热情，这也不单单是看夏青姐的面子吧？我承认他很好，对你也很好，但我就是接受不了，所以跟爸妈申请去了澳洲读书。你们分手又复合，官宣那天我在澳洲喝了一晚上的酒，你不知道吧？”
“其实你们分手以后我就想回来了，但我害怕你们没有彻底结束，夏景川结婚以后我才敢回来。”
赵曼孜还在机械地嚼着炒面，但早已经食之无味。“我也看得出来，你跟关照西没感情，他不喜欢你，你也不喜欢他。明知道你们在骗我，可我每次看见你们站在一起还是嫉妒得要死。”
“赵曼孜，谁都可以站在你身边，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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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照西淡淡然，“没什么，那女孩挺可怜的，我也是看不下去了。”
赵曼孜笑笑，开了句玩笑，“希望到时候我碰上的法官能像你一样这么有正义感。”
关照西对于律师的工作并不陌生，他前女友也是律师，关照西甚至能从赵曼孜身上看到她的影子。“我先走了。你路上小心。”
赵曼孜一句话把他带回现实。关照西微笑，目送她回家。听到车子发动，远去的声音，赵曼孜松了口气，回头看了看关照西离开的方向。关照西给她的感觉就像泰山崩于前，他都可以面不改色。一个绅士，永远不会出差错，也永远不会把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。很多时候不是赵曼孜在他面前拘谨，是关照西总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感觉，在他面前，赵曼孜总是不由自主地客气，不由自主地矜持，不由自主地紧张。“咳咳。”
一道响亮的男声打破安静的夜。赵曼孜回头，赵焱斜靠在家门口，抱着胳膊一脸不屑地看她。“还恋恋不舍呢？”
赵曼孜刚活泛起来的少女心，瞬间老了十岁，“你怎么来了？爸妈知道吗？”
赵焱看着她走过来，“当然知道，我就是替他们来查岗的！几点了，你才回来？我要告诉妈去！”
赵曼孜白了他一眼：“别跟我说你在澳洲还坚守八点门禁。”
赵焱一顿，但又马上理直气壮，“我是男孩，你是女孩，能一样？”
赵曼孜立马回：“要是你们男的都改成八点以后不能出门，我相信街上撸串的都是女孩子。”
赵焱嗤笑，“那你去开个男德班，赵大师。”
门开，赵曼孜跟赵焱一前一后进门。“你找我有事？”
赵曼孜有些累，待会儿她洗个澡还要去写关于童薇薇案子的材料，保守估计要熬夜，没工夫陪赵焱。赵焱进门带上门，“想你了，不行？”
赵曼孜叹气，“别闹了。”
“谁跟你闹了？”
赵曼孜没说话，刚才外面冷风吹得她鼻子失灵，现在进了门，她才闻到饭香味，从赵焱手里拎着的东西散发出来的。“你拿的什么？”
赵焱粲然一笑，“你猜。”
赵曼孜吃完饭回来的，但现在闻到香味，又饿了。赵焱拎了好多东西，从酒，到赵曼孜喜欢的零食，再到最底下被层层包裹的餐盒。转眼间，茶几上摆满了吃的。赵曼孜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，“你去咱小学门口了？”
赵焱拿出保温袋里的一盒炒面，“除了那，还有哪有这么棒的手艺？”
以前饶芸芸和赵润谦经常不在家，只留下钱让赵曼孜自己带着赵焱去吃饭。小时候赵曼孜也没什么去高级餐厅的概念，只知道放学门口，那家卖炒面的路边摊是人气最高的，她经常带着赵焱去吃。赵曼孜还是妥协了，跟赵焱坐在地上，一人端着一盒炒面，就着啤酒加了顿餐。赵曼孜边吃边流泪，“我明天就去健身房。”
赵焱吃饭比赵曼孜快，赵曼孜吃三分之一，赵焱已经吃了一半，为了等赵曼孜，他停下来喝了口啤酒。半条胳膊慵懒搭在沙发上，他笑着说：“拉倒吧，你连咱家拳馆都不去，还去健身房，你是想给人家冲kpi啊？”
赵曼孜咽下喷香的一口炒面，“我发誓！这次我办了卡一定按时去！”
赵焱：“我陪你。”
赵曼孜看向他，“你不上班？”
赵焱挑眉，“不急。老板让我先解决个人问题，个人问题解决了再陪他打江山。”
赵曼孜装作听不明白，埋头干饭。但余光总能感觉到赵焱紧紧看着她。赵焱比赵曼孜小，但完全没把自己当弟弟，赵曼孜在他眼里就是小女孩，爱闹，爱作，脾气大，他从小喜欢她，所以怎么看都看不够，怎么看都看不腻。“我今天看见夏景川了。”
平地一声雷，赵曼孜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了。她做不到心如止水，但必须要让自己心如止水，“哦，怎么了？”
赵焱偷偷观察她的表情，“我逛超市的时候看见他跟他老婆一起，我们还打了个照面。”
“嗯，挺好的。”
赵曼孜用纸巾擦擦嘴，不冷不热，“毕竟他是你夏青姐的亲哥，没必要老死不相往来。”
赵焱看她不难受的样子，心里松了口气。“要不是他结婚了，我肯定见他一次打他一次。”
赵曼孜：“你打他干嘛？”
赵焱不答反问，“你说呢？”
赵曼孜跟夏景川好聚好散，谁也不欠谁的，用不着赵焱替她出气。她说：“拉倒吧，你别让夏青夹在中间为难。”
赵焱不说话，默了片刻，自顾自地提起之前的一件事。“我在澳洲联系不到你那次，你是不是出事了？”
赵曼孜僵住。那是她最不愿意提起的一件事，至今她都记得那天水有多凉，心有多疼。不是夏景川的问题，是她一度被打击到不想活着，那样的绝望让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。没否认，她反问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赵焱难得温柔，摸了摸她的头，“想知道自然能知道，而且那天我听得出来，你在强颜欢笑。”
赵曼孜的心像是被掐住一样，窒息，不安，两种感觉同时袭上胸口。赵焱说：“我小的时候有一次发高烧，爸妈都不在家，你就背着我走了好久的路，当时我问你我是不是快要死了。你骂我缺心眼。但当时你也很害怕，对吧？”
要不是他提起来，赵曼孜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。赵焱继续说：“你跟夏景川在一起那一年，你们没公开，但我其实早就看出来了。夏景川每次见我，都对我特别热情，这也不单单是看夏青姐的面子吧？我承认他很好，对你也很好，但我就是接受不了，所以跟爸妈申请去了澳洲读书。你们分手又复合，官宣那天我在澳洲喝了一晚上的酒，你不知道吧？”
“其实你们分手以后我就想回来了，但我害怕你们没有彻底结束，夏景川结婚以后我才敢回来。”
赵曼孜还在机械地嚼着炒面，但早已经食之无味。“我也看得出来，你跟关照西没感情，他不喜欢你，你也不喜欢他。明知道你们在骗我，可我每次看见你们站在一起还是嫉妒得要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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